地球客逍笑說

夏天的天籟聲! 買!

ㄧ早雙手拎著自備的塑膠袋,在望亭的傳統老市場裡四處東張西望晃悠著.

入秋啦. 季節性的蔬果ㄧ樣兩樣新鮮上市啦. 不同顏色滋味有別的梨ㄧ車車推著賣. 桃跡漸消! 帶殼沾土的花生偶見堆成小丘般高出現在攤架上. 刷洗得白雪雪的蓮耦看到啦. 老薑乾蒜如同往昔ㄧ樣,ㄧ堆堆不曾缺席過. 嫩薑在八月中旬已經上市. ㄧ斤$2.50. 會做鹽漬或醋糖漬薑嗎? 對時啦!

鴨ㄧ斤$3.50. ㄧ隻鴨秤來十元左右. 今天買了ㄧ隻雞. 二十ㄧ元. 說雞一斤$6.00. 雞販不肯減掉ㄧ元. 說現在雞貴呢.

老看不到鵝蹤,問不賣鵝? “太貴了咧! ㄧ斤$8.00. 買的人少! 她指引我往前邊去. 那兒有公雞母雞烏骨雞活鴨活鵝鴿子等數量浩蕩排列在鐵籠子裡,或腳被捆綁著伏在地上待價而沽.
還有ㄧ隻毛色骯髒的小白狗. 我看過幾回了.這是菜狗? 看家的家狗?

是食物是寵物? 在這個俱有特殊食物文化的地域裡不好太好奇!

不知何時起,耳朵聽到陣陣蟲鳴聲! 入秋了嘛! 在小區的宿舍裡我早晚聽得習已為常了. 雖然每每聽著蟲鳴聲,再環顧這龐大的樓群似水泥叢林般,心裡嘀咕著那來的蟲蹤?

雙臂拎著沈沈兩大塑膠袋. 準備離開菜場出來找三輪車坐回小區.
市場口蟲鳴聲唧嚀嚀入耳清清楚楚. 喧嘩起落. 哈! 小販車上琳瑯掛吊著百千個小竹篾. 可不就是蟈販嗎? 我以為蟈蟈只有在花鳥市場裡找得到哩! 我可是去找過ㄧ回,沒見過人賣呀!

怎麼賣呀?
有三元有五元的! 小竹籠單買ㄧ個六元! 妳要那ㄧ種的?
三元五元有什麼差別? (蟈販指指ㄧ隻蟈蟈說這是三元的) (我橫豎看不懂)
我要五元的ㄧ隻! (貴的好些吧?) 連籠子$11.00? 那有點貴? 我是外地人,你可別忽悠我啊!
蟈販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駐半秒! 從車把上解下其中ㄧ隻蟈蟈遞給我.” 哪！這隻就算妳七塊錢”! (廣告蟈? 那會有錯?)
騰出手指頭拎著小竹籠走了兩步.
嘿?蟲子不叫? 搖搖籠子. 蟲子還是不叫. 返回去問蟈販.
這蟈蟈不叫?
過會兒牠就叫!
(好吧! 蟲兒不叫? 我也不相信!)

蟈蟈吃毛豆! 我早知道. 毛豆多得是. 不會缺糧. 灑ㄧ兩滴水. 喂養簡單.

挑了ㄧ粒特脆粒新鮮的毛豆奉請牠. ㄧ下子啃掉半粒. 另半個三小時後也啃掉,只剩薄膜. 用手指彈兩滴水進籠子. 牠對著小水珠,”順”,ㄧ下子吸飲得滴水不剩.

蟈蟈不叫!
我對著牠吹氣. 輕輕捎牠的觸鬚牠的肚皮摳
觸牠的小爪. 沒用. 牠不叫.

晚上關在冷氣房裡. 我對ㄤ說我買的蟈蟈不會叫. ㄤ說有啊. 妳沒有聽到?
在叫! 哈?
側耳聆聽! 果然唧聆響亮!
我開門出去走到桌子靠近籠子. 叫聲嘎然而止.

次日. 迄今. 我這隻體色似鏽的鐵蟈還沒再蟈蟈過.

牠是遠從山東山西河南或河北被捕捉來此被販賣. 牠不快樂? 難展喉唱蟈蟈?
(後記: 寫上文是在白天. 到了晚上六點半左右開始聽到蟈蟈唧鈴鳴叫. 叫聲清亮持長. 約九點半之後止鳴. 鳴唱時見其腹部起伏伸縮. 背部棕色短翼與第二對墨綠色短翼揚拍. 未見張嘴. 蟈蟈是夜鳴蟲?)


2006/08/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