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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禮拜天,一早,近七點,臺南的天空,望出去,還是灰霾,看來,空污無救,回不去了。氣溫還好,要夏了。電視節目哪,最近充斥大量的韓劇,中國節目,電影重播率頻繁,康熙沒啦,主持人都是吳宗憲,曾國城,連徐乃麟,啊,從從事件後,也還在啊。胡瓜,綜藝大集合,全省跑透透,全民運動,看到民間運動高手,主題有健康。醫師好辣,醫生走綜藝線溝通醫病關係。啊,胡瓜的女兒,小禎在減肥。(想當年,犀利人妻時,人家一朵花搖曳生姿又諧趣啊!!!)

臺灣的娛樂綜藝,看來也不樂了。一日娛樂,還是老派生活,逛傳統市場去。

店裡賣蔬菜的,佔地路邊,瓦楞紙版寫著,洋蔥一粒$5 (還是中小顆粒的)

電視上不是說田裡洋蔥海,不採收,任民眾撿拾嗎?

大蒜,電視上說產地盛產,菜市場裡看著,也還是一斤$45-$50

豬肉也是啊,電視上說什麼一台斤從$75-$57,降啦! 哈,豬攤買肉從來都不問價,看電視想起來問一下,還是$160 一斤。

家裡老爺嘩說,那就不要買啊!

噗!

那你佬要吃什麼?天天吃進口澳洲牛肉?美牛?

路口賣溫體鮮全雞的中年太太,操國語,夾兩句招呼的閩南語,外地口音重,所以問過,她是海南島,嫁過來。買久了,也問過,孩子大了吧?膝下無子。

有一回來買雞,雞攤換人賣,問,那位太太呢? 說她妹妹回海南島探親。

喔,姐妹都嫁臺灣郎。

好像,很多人都嫁來臺灣。

大學黃昏市場那挨在菜攤旁,路邊賣雞蛋,乾燥香菇的也是海南島來的! 有時也兼買蛤蜊,說是那裡海邊挖的。

賣水果的夫妻檔,年輕太太,圓臉可愛,四川來的。因為有一次買什麼,她說我們四川怎麼不一樣,這就知道她是四川小姐了。

這一對夫妻年紀相仿,齊心協力做攤檔生意。對於小錢看法呢,有次銅板摸尋,問少一塊錢有沒有關係?攤檔先生說,錢沒有那麼好賺!喔,那就十元銅板找九元吧!

喔,那一家外頭擺洋蔥的,其實批發生意做得不小。洋蔥蘿蔔新鮮時蔬置買整個一樓空間。客人自己取了菜到裡邊櫃檯,那年輕的太太用電子秤秤重結帳,艾太一回回聽著,她的口音,從生疏快速到流利,台語也更流利了,非常明顯。結帳時她跟阿桑們喊$102算$100之類,博感情,完全就是傳統市場fu:-)

這攤檔賣雞的太太,說雞源是來自新化小叔的雞場。攤邊兼賣少量蔬菜,倒也算多樣化,蔥薑蒜苗,紅白蘿蔔,綠葉菜都有。看著,應該是賣雞的太太,勤力利用時間邊際效應,反正一樣出來賣雞,多擺多賣多賺吧。也遇到過兩次,她攤前臨時多了掀蓋的魚箱,裡邊很多尾白格仔魚,他先生釣的。

(白格是什麼魚?長得跟黑格魚型同,魚鱗是銀白色。黑格價格比較好。肉都是白肉,似吳郭魚肉質。)

攤位上,極少見到她先生,罕見!攤位常期都是這位太太在顧。這太太剁雞斬骨,雞腿雞胸請她去骨,她刀工嫻熟俐落。

今年二月份,攤前不見她,換他先生站攤賣雞,說太太回海南島。先生持刀斬雞,嗐,動作慢,刀工生疏,笨桶得很!

今天呢,雞攤旁一樣有菜,還多了一堆帶葉的新鮮鳳梨,一斤$25。

太太一邊幫我斬雞,還要幫我把雞腿剝取骨頭。

另頭有人毆豆麥噗噗熄火停在攤前,他要買鳳梨。然後又有太太來在問蘿蔔一條多少錢?

隔壁地上擺賣自家菜的阿桑短缺一元硬幣,她自己過來跟雞攤太太喊聲先跟妳拿一塊錢,再找給人客。

要買鳳梨的先生等著。他說嘸要緊可以等!

看著攤販太太忙不過來,艾太幫忙抽了塑膠袋給那位先生。

袋子太小,地上那賣菜的阿桑過來重新抽大袋子遞給那要買鳳梨的先生。

那人分兩袋買了六顆鳳梨。

哇!

艾太問,請問你這些鳳梨要吃多久啊?

買來要送給台北的朋友:-)

艾太讓賣雞的太太先幫他秤鳳梨。

六顆兩袋,$623,算$620

鳳梨顧客離去,她跟艾太說聲拍謝捏,再繼續掌刀斬雞,一邊,她跟艾太咬耳朵,國台語交加,低聲訴苦,〝做得很甘苦,足累欸,溫昂還在眠,每天睡飽飽〞!

艾太:他不是會釣魚嗎?(魚可以賣錢哩)

攤販太太,搖頭,說釣魚,喝酒,唉!

艾太:跟他離婚啊!妳又不是不會賺錢!

(漂洋過海每早來賣雞賣菜,做牛做馬顧攤子,為的是瞎咪?圖他是金城武? 呸!這太太自說,在海南島,她是糧食局公務員哪! 那幹嘛嫁來臺灣?說44歲下崗啊,來臺灣半年,人家介紹.)

攤販太太說,啊,那放他一個人喔?

這樣咦問,唉,人生路遇到了,也不是說放就放,那,一定是情義相挺耶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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