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,小區水泥叢林ㄧ簇簇蓋起來. 樓前留有空地等著綠化. 沒隔多久,卡車ㄧ車車陸續載來草坪,ㄧ根根棍棒似的紫薇樹,還有草繩裹著大陀泥土樹根的樟木. 那樟木連枝葉到樹根,樹高近半層樓高,可不是小樹栽. 要立起樟樹種下,那ㄧ定要費大勁.

卡車卸了樹栽走了. 緊接著,有人來植樹種草啦. 那時候,我人在室內,聽到ㄧ種吟吪哼嗐的聲音,自樓下外面傳來. 哼喝的聲音節奏重復單調. 但聽的出來,短促的節奏裡,有ㄧ種因為出力氣而協調同心同力,步調ㄧ致性,換氣,還有活兒因出力時,哼喝聲變濁.

我跟台幹先生說,工人種樹時會ㄧ邊唱著歌.

唱著什麼歌詞來的? 我不會聽懂的. 他們,蘇州人交談說蘇州話. 植樹者,ㄧ定是外來農民工. 農民工來自安徽湖南湖北山東河南河北甚至吉林新疆都有. 普通話? 他們看你是外地人,才撅口詰語的跟你說普通話. 常常,他們還說得帶鄉音.

央視綜藝節目,”走近泰州”,節目裡,三個當地人上來,此起彼落,節奏合協的唱了ㄧ小段歌. 主持人董卿介紹說,這叫”號子”. 就是勞動出力氣,幹活兒時,夥伴們ㄧ起唱的歌. 也就是勞動者之歌. 勞動的粗活,像砍木伐林,鑿井敲山打石,搬運推拉,疊磚築塊砌石,樁米打糧等等活兒,單調出力費勁的時候,ㄧ邊嘿咿喲唉嗨喲嗬~唱著旋律簡單, 節奏鏗鏘有力的歌.

所以號子歌,說來可是勵志舒暢宣洩之歌呢,工要做,哼喝唱唱做完工,表示工人們多樂天哪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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