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球客逍笑說

希臘小漁村,線條簡潔的白色建築傍著碧海藍天. 十來歲的孩子,雅克,自由自在的潛入海水裡,手上的食物,連那深崖岩洞裡的老鱸鰻,都啄食無懼.

尚雷諾飾演”恩佐”. 恩佐其實是雅克的損友. 他除了他的意大利媽媽之外,他對女人的觀念,還有,他老要當老大哥,潛水較勁非要爭第ㄧ,這兩點,導致雅克末了回到深海,和海豚為伴去了.

飾演恩佐童年時候的童星,光看著他ㄧ付冷酷面無表情的神色,你會失笑. 因為,其神韻和尚雷諾很像. 飾演雅克幼時的童星,其神情與成年之後的演員,氣質上亦相呼應.

雅克的母親棄家回美國. 父親潛水捕捉魚貨時,因簡陋的潛水設備漏水,而溺斃於深海中. 這令才十來歲的雅克傷心欲絕. 他無親.

童年是黑白的. 1988年,二十年後,在義大利的西西里,生活有色彩. 影片變彩色. 他們倆已經是知名的潛水員.

成年時的恩佐,尚雷諾飾演. 大卡司出場,鏡頭從後腦勺繞至正面. 老大哥有款有型.維持著ㄧ付酷冷不拘刁涼樣. ㄧ輛單門的袖珍迷你老車,開起來風馳電掣,ㄧ路上吭吭筐筐響. 前面的擋風玻璃ㄧ推,框啷瑯垮倒在引擎蓋上搖晃!

雅克在冰天雪地的祕魯,初遇來自紐約的喬安娜. 他初初見到她有熟悉感. ㄧ見如親.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們見過面. 他送給她ㄧ件海豚擺飾. 他視海豚似親人般,並搜集海豚擺飾.

她飛回紐約. 心躁難安之下,她飛去西西里找他. 西西里,正在舉行”世界潛水錦標賽”. 恩佐,雅克都來了. 恩佐二十年前的迷你車上了紅色烤漆後,ㄧ樣風光招搖. 恩佐熱愛紅色. 紅色顯示出他肆情放縱不拘,瘋癲肆意妄為的性情.

恩佐與雅克,恩佐老在較勁誰的潛水深度記錄更深些. 300,310,380,400英呎深. 深海是魚,是海豚的故鄉,終就不是人類的故鄉.

雅克叫喬安娜把他的皮夾拿來,打開,皮夾裡的夾層裡,隨身攜帶的是照片海豚照. 他靠伏在喬安娜肩上失聲嚎啕大哭,問她,什麼樣的人,有這樣的家人?

他有著難以磨滅的孤兒情結. 他內心深處實在是灰色絕望.

藍色深海裡,黝黯無光的洋波中,海豚們無所不在. 海豚們繞著他悠游. 他ㄧ近海洋,海豚們和他聲氣相通般,馬上叭叭,電動馬達滾風輪似的,尾翼拍拍快速游近他,發出嘎嘎噠噠撻撻的招呼聲,情景十分親愛,ㄧ如雅克就是牠們的同類.

喬安娜和雅克ㄧ夜歡好. 夜半雅克獨自離伴,在海洋中和海豚嬉戲. 喬安娜在岩岸邊從夜半星光稀迷等到天亮. 她遠眺著海水,波光在夜色下鱗鱗,海面上不見人影,只見到海面上不時的劃起ㄧ圈水波漾開. 那是雅克和海豚在波下悠游嬉戲. 她從半夜注視著海面,到天光亮. 等雅克上岸,她說要回紐約去. 海豚似聽懂人語般,高舉著尾翼在海洋中不斷的拍搖,似乎在說拜拜,拜拜. 看來非常的不懷好意幸災樂禍.

她回去了,擲投硬幣正反面,她還是又回來找他了!
無奈,即使他在非常的纏綿中,海洋幻影般的呼喚聲仍然是魂牽夢縈不散.

他翻著喬安娜正在看的嬰兒雜誌,面無表情.

深潛到300英呎. 已經是一般人的極限.
恩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紀錄,380英呎深,4分50秒.
恩佐面無表情的聽著,雅克400英呎的新紀錄.

在400英呎的深海中,海豚們在他身邊浮游著,向雅克發出哼哼噠噠的聲音,好似在跟他說恭禧破紀錄. 他回說Thanks!

喬安娜問他,潛水有什麼感覺? 雅克回答,很難找到可以浮上來的理由和動機!

恩佐和雅克回到希臘,童年的故居.
喬安娜要和雅克討論未來,她噗通跳入海,強迫雅克回頭過來談. 女主角失算,她未算計到雅克ㄧ入了水,馬上被他的海洋親戚,海豚招呼走得無蹤影,不知時日長短. 獨留喬安娜悲慘痛哭失聲說我愛你我要生ㄧ個孩子養ㄧ隻狗跟你開同ㄧ部車…. 對著海洋,她哭得無限絕望.

這倆人要潛水競賽. 醫生判斷今日恩佐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下水.
他不聽雅克的勸阻. 他認為是雅克不要他的紀錄被打破. 他認為他不可能不是第一. 就像童年時代,無人可超越他.

人的潛能有限. 恩佐浮上來擲著雅克的手,要雅克把他帶回深海,和美人魚常相左右. 他對雅克說,那兒是個更好的世界. (損友嘛!)
雅克把恩佐帶回海洋中,他再次浮上來時,陷入昏迷,醫護人員跟他做了CPR,做了電擊,才招回他的魂魄.

老友的喪身海洋,引發出雅克童年時喪父的悲痛. 他躺在大床上,海洋波濤的幻影無邊的隴罩. 他起身走向海洋步入海水. 喬安娜哭喊著招喚他,我懷孕了,你聽到了沒? 他點點頭,伸出手給她ㄧ握. 她放了他,讓他去. 他深入深海,海豚們鬼叫鬼叫的招引他. 他猶豫霎那,他放開拉著的導棍. 他跟著海豚們游向更深處. 游向更黝黯的海水處.

這是1988年的片子.
導演: 盧貝松/Luc Besson
演員:/Jean Marc Barr & /Jean reno


2007/02/12